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和省委、省政府關于環境保護督察的決策部署,根據《廣東省環境保護督察方案(試行)》要求,2017年9月8日至9月27日,廣東省第二環境保護督察組(以下簡稱“督察組”)對揭陽市開展了環境保護督察工作。
督察組通過聽取匯報、調閱資料、個別談話、走訪問詢、受理舉報、現場抽查等方式,按照市級層面督察、下沉縣(市、區)督察和梳理分析歸檔三個階段開展工作。督察期間,省環境保護廳與揭陽市委組織部聯合舉辦四級干部水環境與農村環境綜合整治專題培訓班,提高基層干部環保意識和工作能力,推動督察問題邊督邊改。
督察期間,督察組共與揭陽市9名市領導進行個別談話,聽取了揭陽市委書記李水華的意見,走訪13個市級部門,調閱文件資料1602份,受理群眾來電舉報276件、來信舉報25件,經梳理后分19批向揭陽市交辦有效舉報261件。組成3個小組分赴榕城區、揭東區、揭西縣、普寧市、惠來縣、空港區、產業園區、普僑區等開展下沉督察。在此基礎上,形成督察意見。
一、環境保護工作進展情況
近年來,揭陽市委、市政府堅持把環境保護工作擺在突出位置,體現到全市重大發展戰略和總體工作部署中,尤其在中央環境保護督察后,縣(市、區)黨委政府和人民群眾環保意識逐步提高,環境保護工作不斷加強,環境質量開始呈現向好趨勢。根據督察了解,揭陽市環境保護工作有以下幾個特點:
?。ㄒ唬┱J真貫徹落實中央和省決策部署。
揭陽市委、市政府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以及《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甘肅祁連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生態環境問題督查處理情況及其教訓的通報》精神,貫徹落實省委、省政府關于生態環境保護工作的決策部署,堅守生態環保底線,嚴格環保準入門檻,促進經濟社會與生態環境協調發展。2013年以來,研究出臺了《揭陽市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實施方案》《揭陽市黨政領導干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實施細則》《揭陽市落實環境保護管理職責實施方案》等文件,基本建立了落實“黨政同責”和“一崗雙責”的工作機制。市委書記、市長就生態環境保護工作先后作出批示指示163次,開展實地調研、現場辦公107次;市委常委會議先后19次、市政府常務會議先后34次研究環境保護工作;成立了以市委書記、市長擔任正副組長的水污染防治協作小組和以市委書記任總指揮的市水資源綜合利用工作指揮部,建立了以市長為主任、39個有關單位為成員的環境保護委員會。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中央環境保護督察反饋意見的整改工作,對中央環境保護督察反饋的5大項問題和轉交的178件信訪件,立行立改,有力推動了群眾反映強烈的環境問題的解決,強化了縣(市、區)和部門的生態環保責任。
(二)積極探索工業綠色轉型升級。
揭陽市以環保促轉型,以轉型助環保,積極推動經濟社會和環境保護協調發展,不斷嘗試工業綠色發展、永續發展的新路子,集中發展工業園區,以產業聚集、集中治理為思路,規劃建立中德金屬生態城、酸洗工業園和普寧紡織印染環保綜合處理中心,著力解決電鍍、酸洗、漂染三大行業污染問題。目前,中德金屬生態城金屬表面處理中心首期工程已建成,全市600多家“地下”電鍍作坊整合成40家電鍍企業入園生產,榕江流域已無電鍍企業,為污染集中治理和工業綠色化發展打下基礎。努力培育環保產業,全力推進環保裝備產業園建設。目前已有歐綠保、冠亞環保水污分離污水處理、地平線新能源環保等15個中德合作項目落戶建設,戴維特余熱發電、保庫智能管網等5個項目已投產試產。以環境容量合理調整產能,強化環境監管,為綠色產業騰出環境容量。對練江流域66家印染印花企業治污狀況進行全面調查,開展產能核定和污染量核算,對超出處理能力的產能一律進行壓減,依法查封對應生產線,從源頭上減少污染排放。
(三)嚴厲打擊環境違法行為。
揭陽市委、市政府認真貫徹落實《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環境監管執法的通知》,以爭創省級文明城市為契機,開展打擊環境違法專項行動,構建以環保部門統一監督管理,各職能部門協同開展的打擊整治格局,取得良好成效。特別是2016年開始,揭陽市充分發揮公安機關現場打擊優勢,成立由公安、環保、國土、水務等職能部門組成的打擊指揮部,嚴厲打擊工業企業違法排污、非法盜采河砂及礦產資源等生態環境違法行為,截至2017年8月底,共立涉嫌環境犯罪案件188件、刑事拘留556人、逮捕358人、行政拘留266人。近三年來,揭陽市移送行政拘留和涉嫌犯罪的涉環保案件數均位于全省前列。
(四)區域環境質量有所改善。
大氣環境質量逐年好轉。揭陽市嚴格落實《廣東省大氣污染防治行動方案(2014-2017年)》及《廣東省大氣污染防治強化措施》,在全省率先出臺揚塵污染防治條例,自加壓力推進揮發性有機物污染整治和燃煤鍋爐淘汰工作。2014-2016年大氣環境質量逐年改善,2017年1-9月,揭陽市空氣質量達標率(AQI)同比提高4.7%,可吸入顆粒物(PM10)和細顆粒物(PM2.5)濃度同比分別下降8.9%和18.4%,是全省空氣質量改善幅度最大的地級以上市。
練江流域水環境綜合整治工作初見成效。揭陽市委、市政府和普寧市委、市政府把練江整治作為黨委政府的重要工作來抓,采取“一打二建三管四治五問責”等措施,層層壓實責任。2017年1-9月,青洋山橋交接斷面溶解氧濃度同比上升64.5%,化學需氧量、氨氮、總磷濃度同比分別下降56.2%、10.14%、54.3%。
揭陽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省環境保護督察工作,按照邊督邊改要求,嚴查嚴處省環境保護督察組交辦的群眾舉報問題,處理情況及時向社會公開。截至2017年11月9日,督察組交辦的261宗環境舉報問題已全部辦結,其中責令企業整改 121 家,依法查封3家,取締關停61家,立案處罰27家,罰款金額91.77萬元,問責 3人。
二、督察發現的主要問題
雖然揭陽市生態環保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生態環保工作歷史欠賬大,產業結構調整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任務繁重,生態文明建設和環境保護工作面臨巨大壓力,環境質量與目標要求及群眾期盼仍有較大差距。
?。ㄒ唬┥鷳B環保工作壓力傳導不夠到位。
近年來,揭陽市委、市政府對生態環保工作重視程度不斷提升,但貫徹落實綠色發展的理念還不強,環保責任考核落實不夠到位,生態環保工作統籌部署和長遠規劃的主動意識還相對欠缺。
部分領導干部對“兩山論”的深刻內涵認識不足。部分干部對環境保護工作的思想認識還不統一,對綠色發展理念的認識還不到位,不能正確處理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認為現在的污染問題是多年發展累積的,環境治理需要一個長期過程,目前國家環境保護要求過高、過嚴,即使現在采取措施也難以立竿見影,一定程度上存在畏難情緒,推進生態環保重點工作和重點項目還不夠堅決。有的部門和領導干部過于強調財力薄弱、征地拆遷難等客觀困難,沒有在主觀上找原因,沒有做深做細群眾工作,存在生態環境為經濟發展讓路的情況。揭陽市對自然保護區設立和撤銷隨意性大,造成的歷史遺留問題至今沒有解決。如2007年2月設立揭西李望嶂自然保護區,同年5月撤銷;2006年6月設立惠來黃光山自然保護區,次年10月撤銷。2個保護區撤銷后未向省有關部門備案,也未制定推進問題解決的方案,管理工作要求和管理權限問題至今懸而未決。揭陽市黃標車淘汰工作整體進度緩慢,政府沒有帶頭淘汰公務車中的黃標車部分(政府機關、國有企業、事業單位仍有204輛黃標車未淘汰),也未按要求撥付黃標車闖限行區域電子抓拍系統建設專項資金。
環保責任考核問責未嚴格落實。揭陽市環保責任考核制度未嚴格執行,考核導向作用不夠突出。如2015年11月揭陽市府辦印發了《揭陽市重點流域“河長制”實施方案》,但目前仍未按要求對“河(涌、段)長”開展考核。《揭陽市環境保護責任考核辦法》明確規定,出現較大環境問題受到國家、省或市通報批評的,考核結果應下降一個檔次。如2013年普寧市因普寧市污水處理廠二期未按期建成被環境保護部實施區域限批,但普寧市當年環保責任考核結果未受影響,仍被評為良好。同時,還存在考核分值權重設置不合理問題。如環保基礎設施建設是揭陽市環境保護工作的短板,但城鎮生活污水處理率和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在環境保護責任考核中的權重分別只有5分和4分,考核約束性不強,難以對縣(市、區)形成壓力。
?。ǘ┕I綠色化發展格局尚未建立。
工業綠色化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系統工程,需要制定長遠規劃并久久為功。揭陽市對推進工業綠色化的長遠謀劃不足,產業發展仍以低端傳統工業為主,工業園區建設嚴重滯后,產業集聚效應未充分顯現。
工業綠色化長遠謀劃不足。揭陽市未出臺工業綠色化發展規劃及實施方案,2016年揭陽市第一、二、三產業生產總值占比為9.4:55.7:34.9,產業結構依然以工業為主,其中,紡織服裝、金屬生產制造產業產值占全市工業總產值的比重超過40%,這些產業所涉及的漂染、酸洗、電鍍等工序所造成的污染,對揭陽生態建設和環境保護工作形成巨大壓力。如榕江流域有工業企業5000多家,工業廢水日排放量約15.3萬噸,產業結構以金屬制品制造、有色金屬壓延加工、食品加工、小涼果、小腌制等勞動密集型、重污染企業為主,家庭式作坊企業較多,部分未經環評審批和驗收,發展方式粗放,設備簡陋,廢水基本得不到有效處理直排榕江。
產業布局不合理。揭陽市城鄉界限模糊,產業布局缺乏統一規劃和合理分區,使得全市范圍內村居工業園大量分布,且規模差異較大,網格化環境監管難以真正發揮作用。揭陽市未制定城市建成區污染企業搬遷計劃,《揭陽市大氣污染防治目標責任書》和《揭陽市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實施方案》明確,2017年年底前應基本完成位于城市建成區的化工、制藥等重污染企業搬遷,目前建成區內還有春達化工有限公司、廣東榕泰實業股份有限公司化工溶劑廠和廣東羅特制藥有限公司等污染企業,部分企業還在使用高污染燃料鍋爐。規劃建設的產業園區選址不夠合理,如以食品產業為主的園區位于東湖和龍石國考斷面上游,加大了斷面水質達標壓力。
工業產業園區建設緩慢。除中德金屬生態城首期工程已建成并投入使用外,揭陽市列入園區建設計劃的7個產業園區均未建成。普寧紡織印染園區及配套環?;A設施是省委、省政府確定的重點項目和2016年省十大民生實事之一,按照練江流域水環境綜合整治方案的要求,應于2017年年底前完成建設,并且要求在2018年年底前印染企業全部入園。但目前園區建設僅完成起步區60%的土地平整。列入《廣東省工業園區和產業集聚區集中供熱實施方案(2015-2017年)》的惠來大南海石化區燃煤熱電聯產項目、普寧熱電聯產項目、揭東熱電聯產項目至今也未開工建設。
?。ㄈ┉h保基礎設施建設滯后。
由于環保工作歷史欠賬多,一大批列入廣東省“十二五”減排責任書的生活污水處理廠及配套管網建設任務至今沒有完成,導致水環境質量短期內難以得到根本性好轉。
生活污水處理廠建設緩慢。省要求揭陽市在“十二五”期間城鎮生活污水處理能力達到67.23萬噸/日,處理率達到80%以上,目前實際處理能力為25.5萬噸/日,處理率僅為48%。列入國家和省“十二五”減排責任書考核任務的13座污水處理廠,至今仍有6座未建成投運。普寧占隴污水處理廠因建設滯后被列入中央環境保護督察整改工作任務,并要求2017年5月底前建成,但目前該廠仍未建成投運。另外,揭陽市榕江和練江流域水環境綜合整治要求在2017年年底前建成投運的12座污水處理廠,仍有揭陽市區西區污水處理廠等7座進展緩慢?!稄V東省加快推進粵東西北地區新一輪生活垃圾和污水處理基礎設施建設實施方案》要求,2016年年底前揭陽市啟動建設718座農村污水處理設施,但2015年以來僅建成10座,在建97座,離目標要求仍有較大差距。
污水管網建設嚴重滯后?!度〕擎偽鬯幚砑霸偕迷O施建設“十二五”規劃》要求揭陽市在“十二五”期間建成污水管網289.7公里,但截至2016年年底實際只完成102.5公里,完成率僅為35%。榕江、練江流域污水處理設施配套管網計劃分別建設102公里、24公里,目前僅分別完成46公里、6公里,完成率分別只有45%、24%。由于配套管網不完善,雨污分流不徹底,導致污水處理廠進水水量不足、進水濃度偏低,難以充分發揮效益。督察發現,揭陽市區污水處理廠二期由于望江北路中段(2.6公里)和東山壓力管(2.5公里)至今未接通,導致每天約6萬噸的生活污水得不到有效處理,影響了榕江北河水質的改善。揭陽產業園磐東片區污水處理廠、普僑區污水處理廠、揭西縣城污水處理廠、五經富污水處理廠、棉湖鎮污水處理廠等因配套管網建設滯后,雨污分流不徹底,致使進水濃度普遍偏低,化學需氧量進水濃度大部分在100毫克/升以下。現場檢查還發現,惠來縣葵潭鎮污水處理廠目前僅建成管網0.2公里,自2011年投運至今負荷率僅40%,達不到污水處理廠正常運行的條件,污水處理效果大打折扣。
生活垃圾處理設施建設嚴重滯后。截至2017年9月底,揭陽市城鎮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僅為52.5%,沒有完成省要求2015年城鎮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達到75%以上的目標,生活垃圾數量劇增與處理能力相對不足的矛盾日益突出。《廣東省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設施“十二五”規劃》要求2015年年底前建成市區綠源垃圾綜合處理與資源利用廠、普寧市垃圾焚燒發電廠,但這兩個項目直到2017年才動工建設,進展十分緩慢,大量生活垃圾只能轉運到揭陽市區和普寧云落等垃圾填埋場填埋,而這兩個填埋場已經長期超負荷運行,環境風險隱患十分突出。
?。ㄋ模┲攸c流域水環境污染問題突出。
榕江水污染問題十分突出。榕江流域大部分支流沒有截污,大量排污口未封堵,每天約43萬噸未經處理的生活污水、15.3萬噸工業廢水,270家規?;笄蒺B殖場和925家養殖專業戶每年共69.77萬頭生豬養殖產生的廢水排入榕江流域,造成榕江南河東湖斷面以上的26條河涌、榕江北河龍石斷面以上的29條河涌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2017年上半年,榕江南河東湖斷面水質為Ⅳ類、榕江北河龍石斷面水質為Ⅴ類,均未達到國家考核要求的Ⅲ類水質目標。榕江三洲攔河壩以上的8條來水中,梅塘河、鳳江青頭庵、豐吉涵、莪萃、白塔新溪等5條支流水質為劣V類。城市黑臭水體治理進展緩慢。國家和省考核要求2017年地級以上市建成區要消除60%以上的黑臭水體,但截至2017年9月底,榕城區東風河、揭陽樓后水渠、磐東街道北河社區內河、揭東區曲溪河、大港溪等5條黑臭水體均未消除黑臭,全市黑臭水體消除比例為0,影響了榕江南河、北河水質。
楓江揭陽段水質污染十分嚴重。每天約3.1萬噸未經處理的生活污水、約1.1萬噸工業廢水以及18家規?;笄蒺B殖場和100家養殖專業戶產生的廢水排入楓江流域,疊加楓江上游來水,楓江揭陽段水質常年為劣V類。2017年1-9月,楓江揭陽段水質同比明顯惡化,水污染形勢十分嚴峻。
練江水污染形勢依然嚴峻。每天約有18萬噸未經處理的生活污水、8.5萬噸工業廢水以及11家規模化畜禽養殖場和14家養殖專業戶產生的廢水排入練江流域。練江流沙新河、流沙中河、白馬河、水尾溪、湯坑溪、麒麟溪、南洋溪、白坑湖水等8條較大河涌水質均為劣V類。按照《練江流域水環境綜合整治方案(2014-2020年)》和《南粵水更清行動計劃(修訂本)(2017-2020年)》要求,應在2017年年底前完成練江干流(普寧段)水尾溪(占隴段)、白坑湖下游、湯坑溪、白馬溪等河涌整治工程,截至2017年9月底,這些項目投資完成率均不足30%。2017年1-9月,練江普寧段水質污染雖有所減輕,但干流水質整體仍處于劣V類。
(五)農村人居環境未得到根本改善。
畜禽養殖污染嚴重。揭陽市至今未制定畜禽養殖業污染防治規劃,農村畜禽養殖無序發展,對環境造成較嚴重的污染。目前,全市1171個養殖專業戶(生豬年出欄量34.1萬頭)中大部分沒有配套任何治污設施,359家規?;笄蒺B殖場(生豬年出欄量60萬頭)有201家治污設施不完善。督察發現,畜禽養殖禁養區內仍有29家畜禽養殖場(戶)沒有清理,揭東區靜波養豬場、潤東種養場,揭西縣彭奕環養殖專業戶、李明海養殖場專業戶,新亨鎮、埔田鎮、桂嶺鎮牛蛙養殖場,普寧市鴻大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等養殖場的部分廢水未經處理直排外環境。
農村生活垃圾污染問題突出?!皯羰占?、村集中、鎮轉運、縣處理”的農村生活垃圾收運處理模式沒有真正發揮作用,大量農村生活垃圾未得到妥善處置,垃圾亂丟亂放、就地焚燒現象時有發生?;輥砜h葵潭鎮、神泉鎮、靖海鎮和普寧市高鋪鎮、洪陽鎮等12個鎮級生活垃圾臨時堆放點已經封場,但均未采取任何防滲和雨污分流等措施,對周邊地下水和土壤產生嚴重污染隱患。普寧市為解決偏遠鎮垃圾處理的問題,在12個鎮建設了小型垃圾焚燒爐,但大部分焚燒爐尾氣處理設施不夠規范,極易造成周邊大氣和水環境二次污染。
農村生活污水普遍直排。榕江流域近40個鎮中已建成生活污水處理廠的僅有揭西棉湖、五經富、鳳江、金和、普寧梅塘、南溪和揭東玉湖等人口較多且位于南北河中上游沿岸的鎮,其他鎮均未建設污水處理設施。絕大部分農村生活污水未有效收集直排河溪、農田,造成河流和土壤的污染。
三、意見和建議
揭陽市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引,堅定不移地貫徹新發展理念,牢固樹立社會主義生態文明觀,推動形成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現代化建設新格局。針對本次督察發現的問題,結合揭陽市實際,提出以下意見和建議:
?。ㄒ唬├喂虡淞⑸鐣髁x生態文明觀。揭陽市要繼續增強貫徹綠色發展理念的自覺性和主動性,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加大生態系統保護力度,著力解決突出環境問題,進一步改善和提升生態環境質量,形成揭陽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在實踐中破解發展不平衡不充分這一突出問題,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要立足揭陽特點,把生態環保擺在更加突出的戰略位置,保持環保倒逼經濟轉型的戰略定力,堅定不移地推進工業綠色化進程,將產業綠色升級、水環境治理、城市改造和文化傳承相結合,將揭陽建設成新型工業城市和生態宜居城市。
?。ǘ┲ν七M綠色低碳循環發展。揭陽市要加快產業結構綠色轉型升級,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契機,強化環保引導調控,結合自身產業特點和社會傳統,制定工業綠色化發展規劃及實施方案,推動環保產業發展。加強頂層設計,將環保產業作為污染治理重要平臺、經濟增長重要支柱和科技創新重要領域,強化產學研合作,加強區域和國際交流,搭建環保產業供需平臺,并對中德金屬生態園等產業園區的經濟和生態環境效益進行科學、客觀、全面地評估。嚴格高耗能、高污染企業準入門檻,依法淘汰落后產能,重點提升印染、金屬生產制造等傳統產業綠色化水平,大力推行清潔生產,樹立環保示范典型單位,開展污染物減排示范,努力形成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內生動力和有效機制。合理優化產業布局,加快產業園區建設,推進流域涼果、電鍍、印染、酸洗等重污染行業入園管理,加快清退淘汰不符合功能區劃和產業布局要求的污染企業,為城市發展騰出空間。建立綠色金融體系,拓寬投融資渠道,形成政府引導、市場推進、全社會參與、多元化投入的污染整治投融資機制,著力解決環保整治資金投入不足問題。
?。ㄈ﹫詻Q打好污染防治三大戰役。全力以赴改善水環境質量,全面落實《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廣東省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實施方案》和《揭陽市水污染防治目標責任書》的工作部署及目標要求,進一步加快榕江和練江流域生活污水處理設施及配套管網建設,強化河涌綜合整治,確保完成水污染防治目標;全面推行河長制,將水污染治理與水利、生態和景觀構建工作統籌推進,加快推進韓江、榕江、練江水系連通工程建設,實施水環境系統共治,確保治水工作取得實效。堅持不懈改善大氣環境質量,進一步優化能源結構,加快天然氣管網建設和供應,落實黃標車和燃煤鍋爐淘汰工作任務,強化城市揚塵精細化控制,嚴查露天焚燒等面源污染問題。整縣推進農村環境連片綜合整治,加強畜禽養殖污染和農村面源污染防治,全面開展農村生活污水和垃圾治理,加快補齊農村生態環境短板,推動建成一批農村環境明顯改善的美麗鄉村。
?。ㄋ模娀包h政同責”和“一崗雙責”。要嚴格落實環境保護主體責任,按照“黨政同責”和“一崗雙責”的要求,切實建立起黨政主要負責同志親自抓、負總責,分管領導具體抓、總協調,環保部門統一監管,有關部門齊抓共管的環境保護工作機制。要以改善環境質量為核心目標,建立更加嚴格的考核問責機制,狠抓考核問責,加大壓力傳導,壓實各級各部門的管理責任。針對環?;A設施建設推進緩慢的問題,定期下沉到各縣(市、區)開展現場督導,協調解決推進過程中存在的問題。
對于中央環境保護督察和本次環境保護督察中發現的問題,揭陽市委、市政府要加強整改落實,責成有關部門進一步深入調查,逐一厘清責任,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中國共產黨問責條例》,以及《黨政領導干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辦法(試行)》《廣東省黨政領導干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實施細則》等有關要求,嚴肅責任追究。督察組還對有關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問題進行了梳理,形成了清單,將按程序移交市委、市政府。市委、市政府應責成相關部門認真調查,嚴肅處理,具體處理意見應征得省環境保護督察工作領導小組同意,并按程序向社會公開。
市委、市政府要根據《廣東省環境保護督察方案(試行)》要求,結合督察組提出的意見建議,抓緊制定整改方案,在30個工作日內報送省政府,抄送省環境保護廳,并在整改方案獲批后6個月內向省政府報送整改落實情況。省環境保護廳將對整改情況適時組織開展“回頭看”,“回頭看”發現的重要情況將向省政府報告。市委、市政府的整改方案和整改落實情況要按照要求及時通過省級和揭陽市主要新聞媒體向社會公開。
這次督察工作得到了揭陽市各級黨委、政府以及廣大人民群眾的高度重視和大力支持,我們表示衷心感謝。
省第二環境保護督察組
2018年1月4日